卖油翁

应学生要求的无聊之作,大家姑且一看。


卖油翁
第一回 陈翰林一门三进士
卖油翁听书心存疑
北宋 汴京城
“话说这阆州陈家‘一门三进士’,名动一时,诸位可有耳闻?”一位身量偏瘦,年俞半百的说书先生将那醒木一拍,说道。
“那蜀地陈老,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啊!”
“是啊,是啊……”
……
楼下听客纷纷回应道。
那说书人见听客们兴致不错,便继续说道:“今儿个我们要说的便是那陈公的第三子——”说书人那醒木又一拍,朗声道:“陈尧咨”。
“这陈嘉谟乃陈公的小幺子,自小习文,苦读诗书,自是文采了得!一手笔墨文章令人称羡!年纪轻轻便已登科及第,金榜题名。”
“莫不是当年庚子科状元陈尧咨吗?。”听客忍不住一问。
“是也。”说书人点头笑道。
“这状元郎又是与哪位金枝玉叶,相府千金传出佳话了?”不知是谁说出一句调侃之语,引得听客们哄堂大笑。
自古状元似乎都是要与皇室公主结为姻亲的,如此才能留下传世佳话!不怪乎看客们觉得这是一个“老生常谈”的故事。
说书人笑道:“非也,非也。今日我讲的并不是什么‘才子佳人’的故事。”
“那说什么?”听客们纷纷表示好奇。
说书人狡黠一笑:“你只道那状元郎文采风流,却不知他亦善武将之技……”
“何技?”
说书人把手中折扇轻摇,一字一句道:“便是那百步穿杨之技!”
“百步穿杨?是什么?”
“听说春秋时期楚国大夫养由基是个神射手,他能在百步之外射中做标记的柳叶,故说他有百发百中、百步穿杨之技……”
“那不就是很会射箭吗?”
“我曾听闻那陈三公子确实是射箭高手……”
“我也听说过……”
“听闻他少时爱玩射箭,被他的母亲冯夫人教训了一番……”
“真的吗?”
一石激起千层浪。酒楼里一时议论纷纷。
……

说书人见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地说将开来,也不急,只慢慢收了折扇,拿起手边的茶轻轻呷了一口。

“这状元郎的射箭技艺到底有多高超,您老给好好说说呗!”
“对啊对啊,荀老先生您就给大家伙好好说说呗。”

“那就请诸位听我细细道来!”荀子衿又一拍醒木,众人凝神静听。
“话说这陈三公子爱射艺,便在府上的花园里建了个校场,专门用来射箭。他自诩为‘小由基’,自以为世上再无人的箭技能与之匹敌。一次,他邀请好友、同窗,乡绅、门客来府上做客。为了向众人炫耀他引以为豪的射箭技艺,便趁酒兴在众人面前展示了一番。你们猜他怎么做的?”
“怎么做的?”众人异口同声地问道。
“他命人将一枚铜钱用一根细绳悬挂在树上,人立于百步之外。只见他弯弓搭箭,弦如满月,在场之人只听见‘咻’地一声,箭已离弦。你们猜怎么着?”
“怎么着?”
荀子衿故意顿了顿。
众人心急:“您老就别卖关子了!快说吧!”
“嘿嘿……好家伙,那箭便穿钱孔而过,没入假山石棱中,约莫寸许!”
众人惊呼:“竟有如此厉害!”
“神乎其技!”
“真是了不得!”
“真乃文武双全!”
“有飞将军之风!”
……

“荀老腐——”
正当众人感叹于状元郎的射艺高超之时,一个声音从后面传了过来。一个花白胡子、身着粗布麻衣的老者穿过众人,来到堂前,手中还提着个油壶。他本在楼外卖他那油,忽闻楼内传出说书人‘状元郎善射’之言,心中好奇,便问道:“这陈三公子不过一介书生,何以练得此技?况且这细绳悬挂,铜钱势必会随风摆动,怎么可能会射中?更荒唐的是,箭穿孔而过,又怎么能没入假山岩石之中寸许?真是无稽之谈,难道是你荀老腐亲眼所见?”
众人见他穿着普通,还一身油香味,知道他不过是个寻常的卖油翁。
卖油翁道出众人心中所疑。众人便随声附和:“对啊,对啊,您是亲眼见过吗?”

“诸位所听的‘孟姜女哭长城’、‘汉高祖斩白蛇’之事,难道也是说书人亲眼目睹的吗?”荀子衿答道,“我如此说,诸位姑且一听,权当解闷,岂不更好,何苦去追询其真假?”
“好!”众人纷纷喝彩!

那卖油的老者笑着摇了摇头,便走出了酒楼,自去卖油了。
预知后事如何,请听下回分解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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